第(1/3)页 痛!! 路远从睡梦中恢复意识,后脖颈传来剧痛,像是被烫伤一般。 “好难受...” 除了脖颈,头也疼得厉害,胸口发闷,恶心,想吐。 “血压上来了么...” 路远揉了揉后脖颈,前些日子经常熬夜加班,工资没涨多少,血压倒是一路高升。 公司效益不好,他连续请了几次假休息,就直接被优化了。 正揉着脖颈,路远突然一愣,因为睁眼看到天花板黑乎乎的,像是茅草和黄泥巴糊的。 阳光透过木窗缝隙,照进屋子。 他歪过头,望向四周。 简陋的土坯房,木桌、板凳、木柜、陶缸、土灶。 还有身下梆硬的木板床。 触感真实,不像在做梦。 “啊!” 倏地,头部传来剧痛,像是被硬物粗暴插入用力搅动。 两世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交织。 三十岁单身社畜失业在家,表弟邀请他一起去受灾地区当志愿者,结果半路车子遭遇山体滑坡,被破窗而入的硬物砸中脑袋。 “大元历1521年...” “岭南,九黎府,清河县。” “虎头山,牧蜂人,路远。” “十七岁,同名同姓...连模样都跟我少年时期很像。” “穿越?还是觉醒前世宿慧?” 路远梳理着记忆,神情恍惚。 这一世,他原本生活在岭北的乾州天泽府,一家三口都是老实本分的牧蜂者,以养蜂采蜜为生。 三年前,朝廷在天泽府实行改稻为桑,刚刚长成的青苗被官兵强行毁掉。 不料那年大旱,赤地千里,饿殍遍地。 天泽府爆发大规模农民起义,起义军短短半年便席卷三郡之地,兵临首府。 路远一家跟随难民队伍逃入岭南大山,遇到了岭南的商队。 为了活命,很多人自愿卖身。 掌握了牧蜂、养蚕、培植等技艺的手艺人,可以卖个好价钱,而且卖身契限定二十年,不用一辈子当奴仆。 路家三口被清河县的‘蜂王庄’买下,落户于虎头山山脚下的古树镇。 每年按时上交足额的蜂蜜,便温饱不愁。 干得好有银钱奖励,说不定还能提前脱了奴籍。 然而,岭南气候潮湿,瘴气弥漫。 路远的双亲一路劳顿,因水土不服患病,病愈后又落下了病根。一年到头,药都没怎么停过。 所幸一家三口养蜂技艺纯熟,配合默契,收成不错,日子倒也过得下去。 直到七天前的清晨,路远生辰那天,双亲像往常一样上山,结果却一去不复返。 没了双亲帮衬,路远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。 至于跟其他养蜂人合作,人家看他孤家寡人,开的分成条件太苛刻。 今天午后,路远照例去蜂场,结果发现十几只红色野蜂入侵蜂箱,攻击蜂王。 他上前驱赶,没想到又出现了几十只野蜂。 虽然他靠着艾草烟熏驱赶走了大部分野蜂,但还是在奔跑中被一只野蜂蜇到了脖颈。 幸亏他养的土狗阿黄忠心护主,引开了剩下的野蜂。 即便如此,路远刚回到家,还没来得及喝下草药,便陷入昏迷。 正梳理着记忆,路远眼前陡然一黑,目眩心悸。 “情况不妙!” 他扭头望向墙角的陶罐,那里好像存放着一些草药,对治疗一些常见毒虫的毒有效果。 扑通! 路远挣扎翻身,从木板床上摔下,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墙角的陶罐艰难爬去。 等拿到陶罐,抓起草药就往嘴里塞。 然而,没多久,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眼皮很重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