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她是我们的女儿吗?” “嗯,我们的女儿,她……两岁了。”薄斯年声音有些发哑,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每一个字眼。 话不能出错,语气不能出错,他甚至感觉,他比以往任何一次商业谈判还要紧张。 那种失而复得的窃喜,混杂着愧疚和疼痛,他呼吸都是急促和压抑。 陆宁从床上爬起来,想起身过去看看,可手上还在打点滴。 点滴药瓶是连接在床头的仪器上的,不能移动。 她皱眉看着手上的针管,再巴巴地看向薄斯年:“好想去抱抱她,跟她一起睡。” “那我帮你把针取了?”他勾了勾唇角,甚至克制不住地想要笑出声来。 倘若那一切没有发生过,倘若此刻真的是两年前,那该多好啊。 陆宁抿了抿唇,有些担心地说着:“这样会不会不好?医生会骂的。” 她嘴上说着,手已经伸到了他面前。 薄斯年笑着拿了床头柜上的棉签,垂眸小心地帮她撕粘在针管上的胶带,一边温和应声。 “没事,我在这,医生不敢骂你。” 陆宁手一动不敢动,有些怀疑地问了他一句:“你会拆吗?” “会,我跟牧医生学过。”他轻声应着,声线微哑,帮她把针管顺利拆了下来,再用棉签小心压着。 看她急着下床,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:“等一下,止下血。” 她“哦”了一声,再坐了回去。 薄斯年低着头看着她手背上的棉签,病房里安静了下来,他突然又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她。 他总觉得,太过不真实,自从那次她被绑架后,很多事情都太过不真实。 她还活着,她失忆了,她现在对他的信任和依赖。 这一切都虚幻得过分,像极了他自我安慰的错觉。 陆宁伸手晃了晃他的手臂,轻声问他:“你怎么了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