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陆宁走到了门口,手落到门把手上,再又缩回来,沉默地回身看着他。 宋知舟面色微绷着,有些难以接受她此刻过于淡漠的反应。 “最迟过完年初五,年初四是我爸的生日。这是牧家认回我跟我弟弟的第一个新年,我承认我自私,我希望我们一家人,能最后再团圆过个年。” 陆宁喉间哽着,手垂在身后,再无意识抓在门上。 良久后,她出声:“嗯。” 她看到他红了眼眶,上一次看到他这样,是在医院走廊,他因为心疼她,一个人坐在长椅上落泪。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,看他不说话,片刻后她又重复了一遍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 他走近了些,不远的距离,又似乎隔着很远:“很抱歉没能成为你想的那样,让你失望了。 你可以不原谅我,但我希望至少,你心里的那个宋医生,没有太过不堪。他不会再犯错了,以前犯过的,也会承担。” 陆宁点头,如鲠在喉,声音却一直平静:“嗯,你好好陪陪家人,你弟弟也是。” 她要出去,手心被他发颤的手掌抓住:“如果我去坐牢,我什么都认,我坐完牢,你还要我吗?” 坐牢,宋知舟去坐牢,她好像无法想象,哪怕是在这之前,也没想到这一步。 宋知杰犯罪判刑是毫无疑问的,但关于宋知舟,当年手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。 薄斯年自己放弃了指控,警方自然不会追究宋知舟的任何责任。 至于如今宋知舟对宋知杰的偏护,包庇罪在法律上是并不容易确立的。 知道他人犯法而不上报,并不直接构成包庇罪,只牵涉到道德和公民义务。 而包庇罪,是明知他人违法,却通过帮忙销毁证据等方式,扰乱了警方的破案进程。 陆宁不确定,宋知舟到底做了些什么,除了知情不说,他又还做了些什么。 她终究是不安,声音有些颤了:“我尊重你的决定,如果法庭叛你有罪,我或许,可以等你。” 他有偏私,她又何尝没有偏私,又或者说,这世上谁又能真正没有偏私。 她怨他,但不代表她真的能放下他。 薄斯年当年伤她入骨,光是朝她孕肚那一脚,和她在精神病院被人欺负断指,苦苦求他来救她,却被他毫不迟疑拒绝时,她再温热的一颗心也早已死透了。 第(2/3)页